九花鹡鸰丸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瑞R]红龙!红龙!

<724瑞R红龙之战12h:灼光逐忆>


13:14


第四道的灼光



.有基于原有剧情的捏造剧情

.瑞琪*RK





探险队的魔法师举起他手中的法杖,前方的战士嘀嘀咕咕地往前慢慢移动,他们紧张的气息感染了另一位刺客,医疗兵时不时向后看去,这里只有黑漆漆一片,似乎前后左右都没有任何东西,只是漆黑。魔法师的抗压能力实在不够高,怪叫着把魔杖点亮到最大功率,强光一下从头顶开始向外覆盖,笼罩在其他队友的身上,并向外扩散。


等他从强光里找回视力,先对上的是一只比他都要大的金色眼睛,竖直的瞳孔垂直于地面,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强有力的热浪,即刻烤干了魔法师的理智。这里既没有他的队友,也没有可靠的战力,厚重且反光的鳞甲不断向他推进,带着地面被推开的轰隆隆开裂声。


魔法师突然很想念家乡,母亲每年都会做给他吃的草莓派,还有甜滋滋的面包果酱。




瑞琪拿着一叠言辞生疏、记录混乱的汇报书翻来覆去地看,试图从这份来自前哨站探险小队三号的汇报里,看出点来自黑森林异常的端倪。字里行间只有这支探险小队经历过的恐惧——这也难怪,在黑森林某片区域的植物开始枯萎起,骑士团积极派遣数支小队,根据植物的枯萎方向分头前进,试图找到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但只有三号小队顺利找到了近似于原因的地方,按照要求,应该在发射信号后在原地等待汇合,而当骑士团其他小队赶到时,并没有看到他们,他们于搜查两小时后都被发现于信号弹发射地两公里外,且都能进行对话,只是神智不太清晰,精神恍惚,嘴里嘟囔着些听不清的话语。其中一位神智相对更正常些的魔法探险者,努力地把他看到的一切都写在纸上后,才正式被宣告失去意识,现在第三小队所有人都在克劳神父那调理休息。


这些记录其实提供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瑞琪压着额头的金发叹气,能看出的言语跨服之大,是从“面包巷子里种满了草莓树”开始,到“铁打的金花海浪扑来”的程度,听起来都不像是会出现在黑森林里的情景。洛克行政官根据受损情况提出的建议是暂时中断调查,骑士团目前全员待命,除了正常站岗之外无事可做,只剩下瑞琪能捏着报告书,倚着木质窗框借阳光观察这颤抖的字迹,试图提取其中的可用信息。


某个他将目光落下去的瞬间,情况发生了改变。那些潦草的文字里被提取出了唯一一条他能完全理解的信息,尽管被放在最末尾记录,但只有这段文字抖动得异常厉害,就像是撰写报告的人亲身体验过这个场景般。瑞琪把纸张举起来,眯着眼睛对向太阳,阳光把他的头发照得反光,投下细碎的影子盖在眼睛上,随后更大的阴影整个从窗口倒挂着拢下来。这像恐怖片一样的场景,风拉扯着不速之客的外披,像一棵茂密的树正在炫耀他的树叶。


瑞琪对这外来成员的突然登场反应平平,他把报告从过头顶的角度放下来:“我正打算找你。”


“这么巧,我也有事要劳您大驾。”倒挂的阴影从窗口翻进来,抖抖披风上的灰,瞄一眼被骑士捏在手里的纸张。“调查到什么地步了,团长大人?”


瑞琪沉默不言,把那张末尾写着“蝴蝶眼镜与龙”的报告书,字面向下地放在桌面上。




骑士扭动着手腕的盔甲,尖刺武装款虽然比平时穿戴得还要更沉重,但总归比探索未知事物时因防御不当而受伤强一些。他脚边的植物正循环着从枯萎到新生的过程,就像RK说的一样,黑森林这片区域的植物并不是单纯地枯死,而是被牵引着进行一段凝固的循环。瑞琪看着花开了两次,再转头,怪盗正蹲在更远的地方摆弄地面上的石头,像在绘画沙画。


“你在干什么?”骑士靠近过去,虽然他和怪盗的共同合作次数很多,但这不代表他会完全听从对方的指令。毕竟RK把他推出去当先锋突击队的次数,加起来可绕他的花盆两圈。


“……简单来说,我推测这是一块小型时空漩涡,具体我也不清楚它是谁的手笔,以及该怎么解决。”RK蹲在地上,捏着小石子在沙地上摆来摆去,用一块大石子当做中心,周围撒一把细腻的沙子。“因为它突然出现,搅乱了附近应有的时空,所以附近才会变成这种闭环式生长空间……我这不是要和你解释清楚这种入口的构造吗。”


RK对瑞琪这种探索欲淡薄的摩尔嗤之以鼻,他把剩下的沙子洒在瑞琪的盔甲上,一副“我高兴”的模样拍拍手。“越是靠近中心,时间变化越快。当我们踩在中心,就会被直接拉进时空碎片里,考虑到它的吸力不强,应该至少有一个核心能供我们摧毁。当然,只是猜测,也可能咱们俩都被困在里面变成摩尔骷髅。”


“如果有可能是那样,你就不会来找我。”瑞琪拔出剑,剑锋过刀鞘发出“锃”得一声响,冷兵器的光辉是若干年锤炼后实力的认可。RK撇着嘴嘀咕着点闲话,把脚边的石子往更旁边一踢,对瑞琪突然造访的聪明劲大呼无趣,像是认栽般地抬头叹气,耸动肩膀。


他们绕着坐标区域走了两圈,怪盗没有带着他的拉姆,根据RK的说法:“鲁比它还很年轻,我担心它经不起循环的影响,会直接回到花盆状态。”


瑞琪挑了挑眉毛,“那也是你的拉姆。”


“你说的很好,但我不会种花,没法像它照顾我一样做得那么……到位。”怪盗举着一只水润的草蚂蚱,这是他刚才从别的区域摘下来后现编的产物,在这片区域里像是提着一盏造型可笑的灯。瑞琪跟着他走了两圈,这个场景在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像是两个大男人为补全童年遗憾而在森林里玩幼稚的游戏。


“看什么。我也给你编一个?”RK突然转过头。


瑞琪摇头如拨浪鼓:“这种事对骑士来说稍显幼稚,怪盗来用的话刚刚好。”


“有人说过你这张嘴其实闭着更容易守护自己的形象吗?”RK停下了脚步,向瑞琪展示手里突然就干枯成粉末的草蚂蚱,以及地面一个不易觉察的蚂蚁洞。“应该就是这里了,现在进去?”


“现在吧。”瑞琪回答着,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腿部肌肉的变化。那是一种肉体能感到不对劲的变化。他必须趁着所有事物都没完全改变前,迅速去把问题解决掉。


RK点头,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于是抓着瑞琪的披风,一脚踩在蚂蚁洞鼓出来的洞口上。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四周的蝉鸣和风声同时消失不见,骑士甚至感觉到自己也险些被冻上,只不过在这像是暴风眼一般的平静中,怪盗还是对可能出现的情景做了最后的补充。


“对了,瑞琪。考虑到时空的稳定性,尽可能不要干涉你看到的任何东西,以免它对未来产生影响。”


瑞琪视角下扭曲的景物里,RK的黑色头发和深蓝披风都像是经历过狂风暴雨一般,被朝着几个方向拉扯,与周遭的黄图和枯木融合成斑驳的色块。明明消失的是两个探险者,看起来却像是周围的景物在变,不失为一种相对的说辞……骑士的盔甲碰撞着,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考虑到时空的稳定性,尽可能不要干涉你看到的任何东西,以免它对未来产生影响。】


瑞琪再睁开眼,雪白的冬日怪物卷着狂风猛地盖在他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压在脸颊上进行防御。意料之中的冰冷刺骨,舔着后背上来的寒意让每步行动都极其艰难,狂风打在臂膀上的触感让盔甲变成了累赘,这下轮到瑞琪对这情况哭笑不得了——似乎RK笃定他们会被传送到某个或前或后的时空里,那么这里又是哪儿?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种情景?


这里似乎也是某片森林,只不过环境太过恶劣,看不出隔着厚重的雪,没法通过脚下的枯枝败叶判断是不是来自黑森林的产物。骑士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即使是他也不能在极寒世界里待得太久,除非他想变成冬季特色冻摩尔。更重要的是,这时候拖RK的后腿,就太辜负对方的邀请了。瑞琪微微眯起眼睛,某个突出的雪包外,朦胧的黑色影子一闪而逝,骑士顶着狂风和积雪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RK睁开眼。他熟练地四处看了看,脚下这片土地正散发着被龙的吐息炙烤过后的热气,有点烫脚。废旧的建筑之外横飞的水弹和喧闹声,这是他很熟悉的情景,骑士团的锁链在呼喝声中就位在外围,随时等待着最高级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进龙息产生的火场。年轻的骑士把头盖的护甲掀开,金色的碎发底下压着一双沉稳的眼睛,皱着好看的眉头看向震动的地面,抬起手向前挥动:“骑士团先锋队,行动!”


士兵们有序跳进废墟中,RK站在他隐蔽的角落,看着瑞琪最后一个消失在废墟的缝隙里。


“不是吧。”怪盗哭笑不得,平时紧吸在脸上眼镜一侧猛地往下掉,露出半只瞳孔微微缩紧。“怎么还是红龙?”




瑞琪在避难的山洞里卸掉自己的部分盔甲,这样做的用意是能有效锁住一些温度,但他的这个举动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盔甲是受到寒冷影响的,他也受到盔甲的影响,但瑞琪本身并不受寒流的干扰。


再直观一些,只要他把盔甲脱了,在时空中受到温度影响就只有盔甲。这虽然为接下来的探查提供了很多便利,但瑞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他几乎具象化地看到可能在场的RK不屑一顾的吐槽:你搁这钻空子呢,瑞琪团长?


算了算了,被吐槽就被吐槽吧,总比冻死在山洞里强。瑞琪四下张望着,他是跟着一个深色头发、外表形似RK的小摩尔进来的,而现在那孩子已不知所踪……是向着更深处前进了吗?脚下的冻土触感实在不能再差,瑞琪小心翼翼地贴着洞臂向前行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悠悠的火光闪烁着跳进他的视线,坐在火堆旁抱着拉姆的少年,有一头黑色的,足够压住眼睛的碎发,是骑士团中评价RK时才用的形容词:刺猬头。


不能干涉这里时空的发展,瑞琪隐在黑暗中,很快判断出来这是哪个年龄段的孩子。也许是RK小时候不为人知的历史?他身上的谜团太多,有几段说不出来的艰苦日子,瑞琪完全不会惊讶——这不代表他看到这个情景不会紧紧地皱起眉头,把拳头握得青筋暴起。


石壁的粗糙狠狠摩擦着少年的背部,这让坐倚着墙壁变得有些困难,平躺又太容易把自己暴露在危机之外,他总不能站着睡觉。少年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伸手去抓堆在旁边软瘫流水的水果,隔着果皮就能感觉出内部的腐败,像是被蜘蛛注入过毒液的昆虫。剧烈的咳嗽后,他把到嘴刚嚼出汁液的苹果吐了出来,苦涩感结合着腐烂的酸在他的味蕾之间蔓延,吐出来的发酵果汁里混合着部分唾液,也可能有胃酸。它们被尘土包裹成晶体般的颗粒,还有部分在少年的嘴角挂着丝,灼烧感刺激着他的喉咙,把进食的痛苦变成接二连三的咳嗽声,回响在山洞里。


寒风呼啸着撞在山洞外的积雪里,发出示威的怒吼,冬季对任何生物而言都是致命且危险的恐惧。少年病恹恹地用手背擦了擦嘴,把尚在重伤沉睡中的拉姆用外披裹起来抱紧,蜷缩在将熄的火堆旁,将呼吸放轻,更轻,就像他与摇曳的火苗慢慢地融为一体。


RK看到我知道这些,说不定会灭我的口。瑞琪沉默着,几乎要把身旁的石块捏碎,为忍住上前提供帮助的冲动。


少年的咳嗽断断续续,本就渐微的火堆来回闪烁,最后与黑暗交融。瑞琪久久地站在原地,听着时而剧烈,时而微弱的咳嗽,以及少年渐渐急促的呼吸声,咬着牙与自己的理智对峙。




“不不不……虽然还是红龙,但是不一样。”RK用手压着额头,眼镜的位置有些妨碍他摆出这个动作,镜片的反光下显出一只处于微微躁动状态的眼球。在尘土和震动之上,他踩着废旧的砖块第三次劝告自己,“冷静点,这是瑞琪的世界,也是他的视角。”


这片时空有它自己的法则,要想让它交出能毁坏所有的核心,就必须按照它所说的来。每个进入该空间的人都必须交出一份时间节点——情感波动剧烈的历史,多用于死亡之前。时空会将其永久留存,化为己用。在探险小队找到这里之前,RK已经进来过一次了,因为他是最先到的人,这里没有更多回忆给他作为考验使用,时空复制了他最趋近于浓烈情感的历史,他在这段历史中试图改变故事的结局未果,被强制弹出了领域。


RK自己也很清楚,如果这时空理论真的可逆,不管再来多少次,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试图改变一切。为了降低自己“抽到”红龙事件的概率,他将探险小队引进这片扭曲的时空里,结果是所有人包括他在内又体验了一次红龙大战,甚至让初次经历这情况的探险小队吓破了胆。好吧,说不定是这些人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丰富生活,这让怪盗着实有些羡慕——既然如此,就只能去找找有这种历史的人了。


“我当时一定是脑子抽筋了,”RK蹲在砖块上抓着头发,“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对瑞琪来说也有这个,真是自讨苦吃。”


轰隆声响起,下方传来士兵的惊呼声,RK斜睨了一眼从身旁跳向红龙宝物箱的“自己”,瑞琪正手握传承之剑,紧接着是一如既往的剧情。拿箱子,被红龙阴上一手,闪躲不开又被瑞琪推开……又一次,再一次。


RK看着红龙的吐息以极其霸道的方式整个覆盖过去,不论是窃贼还是骑士都无处可逃,他的怀表在震颤中被捏紧,咬紧牙关用手盖住脸,再抬起头,眼镜的镜片上反射出两个无法逃脱这诅咒的摩尔,以及一头该死的龙。


红龙!红龙!封印着愚蠢的追逐者和他遥不可及的梦!RK狠狠抓住自己的胸口,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心脏跳速非比寻常,就像每次见到这个场景时表现出来的那样。


而这一切又被复刻在面前并告诉你有机会更改时,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做?!罗伯特·凯恩,这是你犯过的最大的错误,你将他人的性命弃之不顾,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忘记了注视那些尚在路上前行的生命!


红龙!红龙!


他的怀表晃动着,这次也是同样的。两个摩尔的故事以某个外来者冲入火海为末帧,焦土和摩尔的惊叫,地动山摇让破旧的建筑变成彻底的废墟。远处好像有人在呼唤瑞琪的名字,但所有故事尘埃落定,落下帷幕。




少年发着烧,情况并不是很好。在瑞琪用手帕沾着雪水做褪热贴的时候,温度起码已经降下去的不少,这是个好兆头。不管是受伤的拉姆还是发烧的孩子,都需要有人照顾,才能活过暴风雪里的寒冬——想起RK临行前给过的忠告,瑞琪觉得有些抱歉,一边抱歉着一边把披风盖在少年身上,缝隙掖好,等待天晴。


说实话,他只在菩提老师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RK的传闻,至于对方的生活是否曾经真的艰苦,又或者过去的苦难有多么可怖,瑞琪就算是相信和理解,也不会从更多层面深入进去体会这种感受。骑士团团长需要的不是大量的共情,那会影响他对于处决恶人的判断,从客观角度而言,他尊重怪盗的行为特色,也明白过去的苦难是投射到现在行动的原因,然而当真实情况摆在面前时,很难有人能维持住他公正客观的形象,去看待那个喘到最后,连呼吸都开始只出不进的孩子。


这种情况之下是不可能不伸出援手的,RK他到底在想什么,就笃定自己是这么冰冷无情的人吗?瑞琪甩了甩头上因雪融化而滴落的水珠,少年还在瑟瑟发抖,他的身体其实烫得要命,手脚却十分冰凉,也许是身体正在用高温来杀死病毒,褪热的手帕来回换了三次,小家伙的嘴唇都开始发紫,瑞琪知道他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但每当少年念叨着父母,撒娇般地诉说着自己很冷,又是哭又是颤抖时,瑞琪依旧忍不住地转过脸去,把温热的手放在少年手心,任凭对方像救命稻草一样地紧紧抓着。


少年期间朦朦胧胧地醒来过几次,甚至有一次看到了瑞琪的脸,想要问对方是谁,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困劲病劲上来后又睡了回去。骑士反复换了几次褪热手帕后,终于确定少年的高烧退下去了,暴风雪也终于停下它的脚步,也许明天会出点令人欣慰的太阳。疲惫一整天,突如其来的困意也向瑞琪袭来——他本来还能坚持得更久,但这似乎是来自于时空的意志在强迫他进入睡眠。瑞琪本想找个更合适躲藏的地方休息,奈何手还在被紧抓着挣脱不开,两个人勉勉强强地贴在一起,在硬邦邦的山洞地面上挨过整晚。


轻浅的呼吸和燃烧的火堆,两个相互挨着的摩尔熬过这漫长的一夜。


等瑞琪醒过来,既没有山洞,也没有被风寒困扰的少年,盔甲还好好穿在他的身上,这似乎是一片砂土破损建筑的上层平地。他挣扎着从地面爬起来,环顾四周,不远处的破旧瞭望城墙瓦砾堆里,站着正在低头远眺的怪盗。


“RK?”瑞琪抓着自己的披风向后一甩,抬腿绕过大块的石头,走到沉默不语的怪盗身旁,随着他的目光向远处看去——那里是一片冒着烟的废墟,像刚经历过恶战。在众摩尔的包围下,从中摇摇晃晃地走出一个抱着拉姆的年轻摩尔,戴着一副蝴蝶眼镜,看向天空。


RK看着这一切,不可改变的,既定的事实。即使是试着拦截红龙的吐息,又或者是想要推开二人,都没能成功。即使是之后想要立刻把瑞琪挖掘出来进行补救,抓住了披风的一角,却从废墟里拖出了尚在沉睡中的龙骑士——怪盗这才猛地想起来,他们并不是来改变过去的。


“是我太天真了。”RK看着远处的摩尔眼镜碎裂,瞭望的城墙很高,风刮在身上,让宽松的斗篷也能勾勒出他的身体轮廓,一如既往地看起来孤独。


瑞琪哑口无言,抓着对方的手,把这个沉浸在过去故事里的怪盗带下城墙。RK回过神来,摇着头举起手里那颗圆润的宝石,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着:“在你身上发现的,看来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能顺利完成任务,就能得到核心。把它毁掉就能回去了,走不走?”


“走吧。早让这个空间消失一点,外面就能少受损些植物。”瑞琪拆掉一只手的护甲夹在腋下,用这只手正正经经地抓住了RK的手。


这下轮到RK噗嗤笑出声,周围的氛围瞬间改变,怪盗捏碎了宝石微微收紧了手:“怕我跑了?不至于吧,骑士团团长。咱们可是二十秒前还是合作关系诶?”


四周的风景再次改变,再回过神,不论是废墟还是灰尘都已消失不见,茂密的丛林把他们重重包裹,黑森林的一隅展现出它的本来面貌。即使是RK再不满意于刚才,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危机解除一切如旧,团圆的好结局对庄园来说稀松平常。他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宝石碎片,又看看正在打量四周风景的瑞琪,决定悄悄把它们放进口袋里。


瑞琪松开手往前疾走两步,背对着怪盗:“谢谢你的帮助,RK。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做任何干涉。”


RK吹了一声口哨,抬起那只刚被牵过的手,若有所思地来回抓握着,这种熟悉的温热感觉似乎在哪儿遇上过。“那另一个选项呢,瑞琪团长?是请我吃甜点还是去逛逛涂鸦馆?我听说涂鸦馆上了一批怪盗为主题的涂鸦,其其小朋友没少助力吧。”


“……另一个选项是尼克饭店的牛排。”


“不是吧,我不……”


“今天特批你可以不吃餐后水果。”


“能不吃?你转性了?上次咱们吵架不是因为你非按着我的头说粒粒皆辛苦水果也是种出来的……哎,哎瑞琪团长,别走啊!行行行,谢谢您宽宏大量,什么时候去?现在?那太好了等我变个装马上就能走……慢点,你是不是刚才偷笑了,你还说没有肩膀都抖了,瑞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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